第124章(1 / 1)

到清当自强 2115 字 7天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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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五十二年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,只不过在苏荔看来是很不重要的事,那就是康熙大帝六十大寿。从五十一年起,就为了老爷子的六十万寿做了各种的准备,而老爷子事无巨细的竟还一一的查看,还会下旨意,作修改。反正跟现在的建国n多年一样,各地的献礼节目、寿礼、祥瑞层出不穷,连苏荔有时替收拾书桌时看到坻报都会大笑失声,拜托!好歹也是康熙大帝好不好,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,这种小孩的话他也相信?本来觉得这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,寿礼的事,福晋和年氏会操办,她从不给自己找事,可是她又忘记了,你不找事,事儿会找你。果然在千秋节的头一个月,便带回了旨意,千秋的宴席由苏荔协办。苏荔想了半天,看着康熙还煞有介事的下道旨意,虽然知道这个拿到2009会很值钱,可是现在却是麻烦的代表啊!

“那个……”

“又那个……这府里只有一个王爷!”这次也很烦,这次没人害苏荔,是老爷子自己想起来了,于是直接让李德全下了旨,完全不跟人商量。

六十上寿,怎么也是大宴,让苏荔去做,当然是对苏荔的重视,可是想想,这也是天大的风险,现在多少眼睛都盯着呢!老三看着云淡风清,摆出他的文人气质,可是听说这些日子尽在老爷子面前讨好卖乖了,也是,老大被圈,老二被废了,他就是兄弟们的头了,时时处处的显得自己的“长子”风范,听说还要把老爷子的寿宴摆到他的园子里,不是明摆着让大家知道,现在老爷子最器重的人是他吗?如果此时让苏荔真的进宫帮忙,不能给人当眼中钉吗?如果这时就算是在寿宴上摔个盘子也会要掉脑袋的。苏荔有几个脑袋可这么玩?

“我知道,可是爷,这是宫中大宴,规矩多到吓死人,荔儿背都背不出来,让荔儿去协办。当然,老爷子的意思大概是让荔儿只负责厨房这块,可是您要知道,厨房地菜单也不是荔儿可以做主的……”苏荔结结巴巴的申辩着。

清宫的等级森严、礼节繁缛的用膳礼仪简直就过历史上所有的朝代,说他们是化外之民,他们偏还特讲礼,苏荔在宫里时,真是被他们搞怕了。

而在森严地礼仪制度下,有康熙出席的正式饮宴进餐过程就更是严格有序到变态的程度。就位进茶。音乐起奏,展揭宴幕,举爵进酒。进馔赏赐等,都是在固定的程式中进行的。

而宫中大宴所用宴桌,式样,桌面摆设,点心,果盒,群膳、冷膳、热膳等数量,所用餐具形状名称,均有严格规制和区别。康熙老爷子要用金龙大宴桌。他的座位两边,分摆头桌,二桌,三桌等,左尊右卑,皇后,妃嫔或王子,贝勒等,均按地位和身份依次入座。老爷子入座。出座,进汤膳,进酒膳,均有音乐伴奏;仪式十分隆重,庄严肃穆;礼节相当繁琐,处处要体现君尊臣卑的“帝道”、“君道”与“官道”。

在座次的安排上,老爷子的宝座和宴桌高踞于筵宴大殿迤北正中,亲王、阿哥、妃嫔、贵人、蒙古王公、额驸台吉等人,则依品级分列于筵宴大殿之东西两边。

宴桌上地餐具和肴馔也因人而异。满洲贵族入关前就与蒙古贵族有着婚缘关系。皇太极的五个后妃皆是蒙古人氏,而且同一个姓。均为蒙古贵门之闺。因而在清代宫廷宴上,蒙古王公皆蒙一等饭菜之优遇,额驸台吉等则受次等饭菜之待。

一等饭菜由御膳房制作,每桌有羊西尔占(肉糜)一碗,烧羊肉一碗,鹅一碗,饭一碗,盘肉三盘,蒸食一盘,炉食一盘,螺蛳盒小菜二碟,羊肉丝汤一碗。次等饭菜由外膳房制作,菜点花样比一等饭菜略少,品种上的变化是:鹅一碗换成了饭一碗,饭则换成了狍子肉。

后人常说:“旗人礼多”。这一点在清宫宴中也可看出。赴宴众人向皇帝跪叩谢恩。是清宫宴礼节繁缛地突出一例。一待皇帝入座。漫无休止地跪叩即行开始。诸如皇帝赐茶。众人要跪叩;司仪授茶。众人要一叩;将茶饮毕。众人要跪叩;大臣至御前祝酒。要三跪九叩;其它如斟酒。回位。饮毕。乐舞起上等等。皆要跪叩。宴会完毕。众人要跪叩谢恩以待皇帝还宫。整个宴会。众人要跪三十三次。叩九十九回。可谓抻筋练腰劳脖颈!

看苏荔地面无人色。也只有强做镇定。清清嗓子。“君无戏言。旨意都下了。还能怎么着?爷已经跟李谙达说好了。会找个稳妥人帮你。再就是。你既是知道老爷子只让你负责御膳房里地事。就别出来。别插手其它人地活。”

苏荔自是知道话里地含意。如果只是负责御膳房。那么就只有老爷子那桌和蒙古王公是由她负责。反正订死了。打死只管御膳房。一定要牢记朋友说地。少说话。不做事地态度来处理这次地事情。不然真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!

事情既然无法改变。那么她就只有硬着头皮。抱着宝宝进宫了。先她得熟悉规矩。知道工作地流程。然后习惯性地画了图表。写上计划书。把分配给她地人手和要做地工作做了协调安排。并且写了一份详细地计划书。还有应急预案。这是在现代时。每个季度都要写地。她也就驾轻就熟。写完了。心也就有底了。如果只是管厨房就好办了。厨房外地事就与她无关。想想让人去朝房叫过来。德妃抱着宝宝看她写了一缧稿纸。直摇头。

“多大点事儿。瞧把你能地。”

“娘娘。现在荔儿是不求有功。但求无过。这么大地事。真是坏了老爷子地雅性。荔儿就真地死不足惜了。荔儿死了也没什么。不是给娘娘丢脸吗?”苏荔笑着顺便用毛笔给宝宝画了两撇胡子。宝宝想去擦。却越擦越脏。苏荔乐不可之。就喜欢看宝宝吃鳖地样子。才算有点孩子样。一时间不过瘾。顺手又给宝宝画了两个眼镜框子。样子也就更滑稽了。

“快端盆水来!你真是,老四看到又要生气的。”德妃忙抱开,但看看宝宝的样子,自己都笑了起来,正好急急的进来,刚准备给德妃行礼呢,却看到德妃怀里那个黑着一张脸地宝宝,宝宝正皱着脸用袖子在脸上蹭啊蹭。袖子是黑的,宝宝的脸也像个小花猫一样。

“爷吉祥!”苏荔忙放下笔,跳下炕给行礼。白了她一眼,抱过宝宝,老实地跟德妃行了礼,抓过明心递过地湿布小心的给宝宝洗着脸,宝宝感激涕零地看着他爹,但不敢对他妈有丝毫的不满情绪。宝宝脸洗干净了,才把宝宝交给明心,让她带下去换衣裳,黑着两只袖子像什么话。

德妃忙笑笑。“荔儿跟宝宝玩呢!你也是,宝宝才多大,活泼点多好。”

“额娘训示得是!”忙起身应着,德妃弄了个好没意思,只好笑笑,“我去跟宝宝玩,你跟荔儿说正经事儿吧!”

苏荔不敢再耽误了,忙把自己做的计划书给看,这几年也习惯了。做事之前问问的意见,怎么说也是老谋深算的人,总比自己想得周全。

看得很快,也总理过内庭事物,自比苏荔熟悉,翻看完毕,再找找却没找到他要的东西:“奏折呢?”

“什么?”苏荔不知道还要上奏折,自己虽然这几年一直在看书,可是让她用文言文骈四骈六的去写什么奏折。不如杀了她。更何况,她一协办的奴才有资格给老爷子上奏折吗?

“奏折!你不会以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?宴席上的菜式是要老爷子批地。用什么口味,什么形状,用什么盘子装,都要向老爷子报备,将来就算是有人说三道四时,老爷子也不好真的怪你的。”

苏荔那头汗啊!她当然知道要汇报,就像自己写完计划书了要给领导过目,汇报了,将来有事,领导担着。这规矩她懂,只是她没想到地是就这么点事,竟然要老爷子亲自过目?心中暗暗地腹诽道,果然没高看他,就一国企的小科长!是实上,原先管苏荔的领导也真就是一小科长。

在的指导下,苏荔写了折子,把自己的安排都事无具细的写上。等字迹晾干时,苏荔想想转头看着,“如果我直接把折子给李谙达,会不会让三爷觉得我越权了,让他觉得是爷在向老爷子讨好?”

现代职场守则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越级上报,苏荔还是觉得给老爷子直接上折子,是不智之举。

“你不怕三哥抢你的功劳?”不禁笑起,他没想到苏荔能想到这一层,他自是知道苏荔这般上折子会让老三觉得不舒服,但是她忘记了,她面对的是一切要以圣心独断地康熙大帝!如果她把折子给老三,只怕老爷子会更疑。

“算了吧,真是有功劳,老爷子召荔儿去问话,只怕非死即伤,荔儿宁可让三爷抢。安全第一,爷的稳妥也是第一。”

“可是你怎么给三哥?经几道手,再转给三哥?最后只怕老爷子会怪你做事拖沓!派人交给李谙达,说你不懂规矩,请他转交给三爷!”白了她一眼。

苏荔想了一下,哈哈大笑起,抱着学宝宝的样子在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唇印。要不怎么说是在斗争中成长的呢!自己就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,本来李德全就负责这些事的协调,她把折子给李德全完全是正常的工作交接。可是如果经了李德全地手,自然而然,老爷子会知道,前因后果是如何,她遵守了正常的程序,而又阻止了老三的截糊。

“高,实在是高!”苏荔对竖起大拇指,真是不想理她了,忙去找镜子擦脸了。

“对了,那个,老爷子不会荔儿去君前奏对吧?”苏荔还是有些怕怕。

“他忙着呢,再就就算找你,应该也不会是为了这点小事,所以万一老爷子找你,除非你犯了大错,要不应该是别的事。”

“爷别吓唬荔儿啊!”苏荔真的就吓白了脸,笑了起来。

其实他刚见过康熙了,康熙兴致不错,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为了让老爷子高兴,竟然忽悠了一千个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上京给老爷子祝寿,老爷子龙心大悦,让自己筹划一下,办个千叟宴要与民间的老寿星们一起与民同乐。

老三多聪明啊,忙说应该也把些老臣们请来!老爷子一下感触良多,说了一通,哪些人死了,哪些人多少、多少岁了……真是忆往昔峥嵘岁月,哪管他人爱不爱听!

反正出门口时,只觉得头大如斗,千叟宴可不是好玩的,先地就是安全问题,如果在紫禁城里搬,混进一两个刺客,伤不着老爷子,可是其它嫔妃、皇子也伤不起啊;饮食问题,还有就是吃什么,吃坏一两个,就等着言官们来弹劾自己吧;还有娱乐问题,弄得没新意了,人家瞧不起皇家,顺便让老爷子瞧不起自己;万一高兴过头,乐极生悲,死了一、两个怎么办?最后是时间地安排问题。老爷子倒是高兴了,可是他能坚持多久?到头来,有的老人只怕是见不着老爷子地,闹起来怎么办?

苏荔默默的听着的抱怨,想想她只记得康熙六十年的那次千叟宴,登基六十年,古来少有,自要大办特办,当然办完了,也就没剩下几天可活了,没想到六十岁也会办,现在又没个电脑给她去百度大婶那儿查查,只能听天由命,轻轻的靠着,也许相互的依偎能让两个承受着巨大压力中的两人相互得到安慰。

康熙六十大寿,是康熙五十二年三月十八,从头一年就开始筹备了,比戴铎上书早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