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汇报的只有这些?”尴尬缓解之后,戴老板把话题转回正事,主动出言询问,估计不是很放心,怕林默还有什么重要情况未说。
“主要的已经汇披结束了,剩下的,就是想请示一下,这笔巨额资金要如何安排的问题。
这笔资金,已经超出了情报处目前的正常需求,也就是情报处短时间花不出去。
但让钱躺在账上,束之高阁也不合适,最好还是运作起来,让钱生钱,但怎么个运作法,就需要老板您拿主意了。”
戴老板微微点头,又微微簇起眉头,问道:“继续留在林家,由你家运作行不行?”
林默微微摇头,解释道:“不合适了,眼下林家在国内国外都将进行投资,国外肯定不合适。
您和科长私人的钱,是可以继续投资,但归属情报处公账上的资金不合适,甚至是不能。
这个与打一枪便走不同,将来一旦被人知晓,国外情报组织投资了他们国内企业,那绝对是无法被容忍的一件事。
那是没得谈没得商量的,别说找我们麻烦,可能没有切实证据,便会对投资下手,扯上国家安全,对林家也是极麻烦棘手的问题。”
戴老板点头,问道:“那在国内呢?这些资金,不能被用在国内的投资上?”
林默并没有直接回复,反而是反问道:“老板,此事您汇不汇报给校长?”
“你说的,是这笔钱的事儿?还是投资的事儿?”戴老板微微簇眉,出言询问。
林默听了,道:“这笔钱的事肯定不能汇报,先不管校长对这笔钱的态度,光是钱的来历问题,便不适合报,也不能报。
委员长不知情,将来事发,可真接以我们欺瞒于他,将事情全推我们身上,由我们背着此事。
但若委员长知情甚至动了这笔资金,我们无法保证不会走漏什么风声,那时性质就变了,可能会让事情发展到更严重地步。
与林家共同投资的事,不适合隐瞒,但若不说清资金来源,又起不到该有效果,对校长不诚实,这很不合适,毕竟这资金,已不是以前那点了,而且这钱也是情披处未来的根基。”
戴老板微微点头,深深看了林默一眼,虽然话头只是东拉西扯一通,但他也听懂了,林默话里隐含的意思。
最后那几句,才是最关键的,眼下的钱,已不是以前那笔不算太大的数额了,甚至在将来,情报处很大程度上要倚仗这笔钱。
之前与林家合作,可以说是心照不宣的联合,各自互有帮衬,但那笔钱就算重要,情报处的倚仗依旧是国府,是蒋委员长。
但若将可视为根基的巨量资金交给林家,便意味着双方更深的捆绑,甚至那钱还可视做命门。
命门交给对方,那意着什么?你是不是变成林家的人了?哪怕事实并非如此,但蒋委员长会如何认为呢?
若能提前说清还好,但若不汇报清楚,那不诚实,也就成为了不忠诚,后果更严重。
哪怕这只是一个可能,并不一定会发生,但也足够了,因为后果谁也承受不了。
“还有一些因素,也不适合与林家同步投资,在国内,林家准备进行投资的,是实业,实业资金撤出很麻烦,若情报处急需资金,怕无法及时抽出。
另外一点,以林家情况,能在国内做的投资,是有一个限额的,再多,会碰上很多麻烦困扰,不宜超过限额。
其实,从眼下局势,不管是为资金安全,还是为获利,国内并非非投不可,选择投,除去为了赚钱之外,也包含了一份公心,所以我也不太支持,挤占这份投资额。”
林默又补充一番,对于其中的一些私人考量,林默也选择实话实说,并未隐瞒。
戴老板微微点头,对此并不生气,不过被林默这一下把钱给翻了十倍,让他这么把钱弄走,又实在不太甘心。
“金融方面呢?不能继续去投资吗?这方面,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吧?”
看着林默,戴老板有些希冀,可惜话还未说完,林默的头,便直接摇成了波浪鼓。
“老板,这方面的投资,林家真不能再搞,原因很简单,林家事实上并不具备,在金融方面上的投资能力。
这一次,说到底,只是一次恰逢其会的投机活动,一方面林家要转行,正好资金抽了出来,另一方面是,机会也正好摆在面前。
另外,接下来的投资中,除去购入一些有潜力的公司股票长期持有外,林家短期内都是不准备在金融方面,搞什么投资活动的。
当然,这只是林家这边,眼下情况无法为处里提供帮助,不过我们可以自己搞,人选,目前我都已经有了合适的。
您还记得,上一次我去上海,碰到一个,与我们手上,一份日本人身份原主,长相一模一样的那个人吗?”
戴老板略加思索,微微点兴,回道:“有印象,是不是在之前与日本人有过交集,在我们侦破案子之时,借机成功逃掉的那个?”
“…对…”林默点了点头,解释道:“后面他逃到了上海,但因与那份身份原主长的极像,我入沪行动时碰见了他。
经过一番了解沟通,我发现此人在金融投资投机上,有着颇为不俗的天赋,逃到上海不多时间,便靠着自学,从股市这些上,赚到了大笔钱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