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季昼短夜长,而对于学生来说不论哪个季节,夜晚都很短,感觉刚睡下没多久起床铃就响了。
被起床铃声催醒的学生们,大致分为三种——有的贪楚被窝的温暖不肯起,有的不情不愿的穿衣起床,有的则作麻利穿好衣服去洗漱。
乐善即属于第三种,他也不是被起床铃声叫醒的,而是在五点准时醒来,打坐晨修到起床铃响时,麻利地从上床爬下床,拿起洗漱用品去洗涮。
而与小乐善下铺的兄弟韩炑则属于宿舍百态中的第一种,他被铃声吵醒,咕唧两句,翻个身继续睡。
乐善洗涮好,放好用品,看韩炑又赖床,果断地打断他的美梦,帮他掀开被子,让他与空气来个美好的拥抱。
“韩炑该起床了。”
“离上课还早,让我再睡会儿。”
韩炑又卷被子,乐善麻利地把被子掀到床角,不心软:“等会人都去吃早餐,没人叫你你又会睡过头。”
韩炑同学有两大爱好,一是爱吃海鲜,二是爱睡懒觉。
初一上半年时,刚入校的乐善与韩炑虽然同班,还没建立起友谊,也不同住一个宿舍,韩炑多次因贪恋被窝的温暖睡“睡回笼觉”而睡过头,直至上课时老师发现他缺席找人找到宿舍才发现他还在呼呼大睡。
因他多次因睡过头迟到,后来傅隽被迫充当“闹钟”,每天早上去叫韩炑起床。
初一下半年时,韩炑与乐善由渐渐熟悉的同班同学发展成朋友,乐善也常去提供“叫醒服务”。
初二第一个学期开学,与乐善同舍的一全男生转学啦,韩炑找老师调去乐善的宿舍住,并与乐善原下铺同学沟通,调床位,他成为乐善的下铺兄弟。
对于下铺的兄弟,乐善也怪无纳的,韩炑同学性格好、学习也很好,就是吧,他前生可能是猫投胎的,爱吃腥的海鲜,爱睡觉,妥妥的一只大懒猫。
上铺的兄弟锲而不舍,且铁石心肠,韩炑蜷成毛毛虫,还想努力挣扎:“上铺的兄弟,让我再多睡十分钟,就十分钟,行不行?”
“不行。再不起来,等你去食堂,虾蛟、香煎包又没你份。”铁石心肠乐善,木着脸,拿起衣服抛给韩同学。
韩炑想假装自己不想吃虾饺,但是吧,他的胃不合作,馋尽涌上来,他认命的摊开躯,再爬坐起来穿衣服。
“又是被拿捏的一天。”
“建议你试着改善口味,当你不喜欢吃虾饺时你就不会被拿捏了。”乐善爬上床叠自己的被子,整理床铺和背包。
“算了,被拿捏就被拿捏吧。”韩炑想了三秒,认栽,谁叫他就吃爱海鲜呢,让他不吃虾饺,那不就是等同于让爱车的男人放弃爱车。
乐善嘴角上翘,没再灌废话鸡汤,叠好被子,再整理自己的背包物品。
韩炑穿好衣服,恋床癌也不治而愈,拿着洗漱用品去刷牙洗脸。
介因他赖被窝了一会儿,大部分同学也洗涮好冲食堂而去,仅有少量落后头的人洗涮,也不显拥挤。
韩炑洗涮好上完厕所,再跑回宿舍,收拾好床铺,再与乐善下楼。
傅隽的宿舍在他们宿舍楼层的下一层,韩炑乐善下楼,与在一楼大厅等着的傅隽碰头,一起去食堂。
乐善仍背着背包,韩炑傅隽以为他带着零食之类的,也没问。
托韩同学患“起床拖延病”的福,当仨人到达食堂,偌大的食堂人声鼎沸,高棚满座,座无虚席。
再跑去窗口找一圈,果然吧,虾饺售磬。
韩炑不死心,拖着傅隽跑往二楼,然后二楼同样如此。
“又是吃不到虾饺的一天!”韩炑耷拉着脑袋,无奈买香煎包。
傅隽则买了两笼小笼包,再和韩炑去买杯装的红豆粥、牛奶。
他俩提着早餐下楼,再去放烤箱的区域找乐善。
烤箱区共有四台烤箱,与它相隔不远则是一排自动售水、饮料的机器。
韩炑傅隽找到预约碰头的地方,乐善同学已经成功占到位置,他俩坐下,再把早餐放桌面,准备开吃。
乐善等同学来了,再起身去开烤箱。
香气随着烤箱的门而逸散。
韩炑、傅隽唰的挪头望向烤箱区,眼底惊疑,乐善从完胜里带了什么做早餐?
乐善开启烤箱,将加热的花饽饽和装炸鸡腿的盒子取出来放在餐盘里,走回自己的座位。
韩炑傅隽直勾勾地盯着乐善餐盘里的颜色漂亮的花饽饰,当人坐下,他们也看清托盘里的饽饽的样子——饽钮捏成兔子样,有白色的小玉兔、金色的金兔,红皮的红毛兔,还有一只兔子是一团团的五色花斑。
兔子形的饽饽有蹲形的、半蹲起身的、还有做奔跑状的,还有一只在舔毛发状,只只维妙维肖。
还非常可爱。
韩炑的一双小鹿眼都瞪成铜铃:“哎妈呦,这是谁做的,好可爱啊!这么可爱的兔子,乐善你忍心吃它?”
“饽饽就是吃的,为什么不忍心?”乐善载上一只一次性手套,拿起蹲立状的兔子给韩炑,奔跑的那只给傅隽。
自和韩炑熟悉成为朋友后,韩炑从家里来什么吃的都分他一份,和傅隽聚餐时,傅隽带吃的也分给他。
韩炑看着大大咧咧,其实是很心细的男孩子,大约因他说他寄住在亲戚家,猜测他家可能经济一般,每个月总会从家里打包些营养餐,像鲍鱼、海参、帝王蟹之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