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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旎无法开口说的话,叶南洲都能明白。
他捧起温旎的脸颊,重重地吻上她的唇,他用力地想要将她给揉进身体里。
但在关键时刻,他又松开她。
“你在这里休息几天,我安排好了你再走。”
“好。”
温旎喘着气,目送着叶南洲离开帐篷。
叶南洲需要进一步的部署,但这次叶南洲为温旎发兵,虽然让夷族投诚,不过他受到了处分。
现在他停职禁闭三天。
他没办法和温旎说明,只好让龙庆去和温旎说明情况。
温旎能理解叶南洲。
不过,她还没有看到红绸。
“红绸呢?”温旎下意识地问起。
龙庆如实答复:“红绸在另外的帐篷,温小姐你放心,红绸现在过的很好。叶队让她成为女兵了,也是想让她训练,通过肌肉记忆来想起一些事情。”
“带我去看看她。”
“好。”
龙庆在前面带路。
不到几分钟,温旎就看到了红绸,红绸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,她拿着锄头正在锄地。
“红绸。”
龙庆开口一唤,红绸便放下手中的锄头,快步走向龙庆。
对红绸而言,虽然她对过往一无所知,脑海中一片空白,但自从她来到这边,她被照顾。
而且,她很喜欢红绸这个名字。
尤其是龙庆对她的好,她能够感受到。
红绸来到龙庆的面前,看到温旎的那一刻,她感到很熟悉。
“你好,我叫温旎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温旎主动向红绸伸出手,就像是第一次见面般,主动介绍自己。
红绸愣住。
温旎这两个字,好似触动了她记忆开关一样,她觉得格外熟悉。但是,细想她又想不起来。
不过,温旎嘴角的那抹笑容才是深深触动她的重点。
“我是不是之前认识你?”红绸呼吸一重,不由地向温旎问道。
“是。”
温旎点头。
红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她丢掉了过去记忆,如果不是人在这,她还在奴隶营里。
“我……我可以抱抱你吗?”红绸呼吸一重,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温旎。
“当然。”
温旎张开双手。
两个人拥抱在一块。
这种感觉对红绸而言很奇妙。
有些片段在红绸的脑海中飞快的划过,虽然抓不住,不过红绸却有意识,温旎是她的旧识。
温旎和她一起锄地,种菜。
甚至还一起做饭,三天晃晃而过。
当叶南洲出现在她面前时,温旎一眼就看到叶南洲下巴上暗青色的胡渣,还有他脸上的疲惫。
叶南洲看到她的这一刻,一把将她给拥入怀中,叶南洲的大力,恨不得将她给揉进身体里面。
“我很想你。”
叶南洲的声音暗哑,嗓子眼里好像卡了异物一样,上下不得,难受异常。
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温旎圈住叶南洲的腰身,将叶南洲抱得更紧。
这三天,她和红绸一起做事,为的就是让自己忙起来,不去想叶南洲。
可是当叶南洲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一刻,她这么的不受控制。
“这边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,要不然带你去散散心也是好的。”叶南洲捧着她的脸颊,亲吻着她的嘴角。
温旎摇头,“你带我去散心,你还有你自己的事要做。我不能再影响你了。”
叶南洲就是因为她才被关的紧闭,她的想法是,叶南洲还是留在部队里,他们,来日方长。
“傻瓜,怎么能是你影响我呢?是我……对不起。还是我不够强大,还是我太疏忽,没有保护好你,才会让你受伤。”
叶南洲眼底划过一层氤氲,他的嗓音越发的暗哑。
很难受,没想到叶南洲还在跟她道歉。
温旎手放在他的唇上,“别再说这些了。叶南洲,这些我都知道的。我先把陆深和红绸带回去。”
谁能想,红绸和陆深竟都不愿意回去。
红绸在这里当女兵,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,而陆深……陆深看到有温旎在,虽然和温旎接触不多,但陆深却觉得,这样的感觉很宁和,安静。
他们要留,当然要尊重他们的意愿。
可陆深这边……温旎觉得,还是很有必要坚持一下,她找到陆深跟陆深明说。
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回去,但是帝都有你的家人。你的离开,你家里人都很想你。”
对陆深而言,现在家人对他而言是陌生的存在。他摇摇头,“温旎,你在这里,而且我在这里很好。我回去了,那些我也想不起来。还不如,我现在在这多留一段时间。”
温旎没有接话,听陆深叫她温旎的时候,温旎恍恍惚惚,好像又回到了之前。
几秒的沉默后,温旎又缓缓地开口道:“陆深,我觉得你回到你的故乡,在你父母亲人的刺激下,反而更能想起过去的事。在这边……你也看到了,这边常年都是战火。”
温旎也是出于他们的安全考虑,才想着,让他们先回帝都,没想到,他们竟一个都不愿意。
陆深点头,“我知道。但是我不怕这些。要是觉得我过的太安逸了,我可以留在这里当兵……”
就像红绸那样。
温旎被吓到了,赶紧出声制止着陆深,“你当兵做什么?红绸那是有底子,你什么底子都没有。”
要是陆深出什么事,怎么跟陆家人交差。
陆深失笑:“红绸会的,我可以学。我觉得,在这边我的心是宁静的。”
虽然对过去想不起来,可陆深却有一个明确的认识,他要留在这边,留在温旎的身边。
温旎呼吸一重,她还想再说什么时,陆深笑出声:“我去那边办点事,先不跟你说了。”
到这一步,她还有什么好说的?
没想到,陆深走后,夜无忧走到她面前。
夜无忧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深,“你对他们那是有原因的,那对我……能不能把我给留下来?”
夜无忧之前觉得,人之将死,他在发挥自己最后的价值后,要给心爱之人留一个最好的印象。
但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一点:他不能离开,就是死,也要发挥自己最后的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