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8章 不要纠缠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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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夭呵斥一声,“你要干什么,嫌害我们还不够吗?”

这声呵斥定住唐寄年,他愣愣地看着唐夭,好半天没回过神。

顾南桥火上浇油,假装痛苦地皱着眉头,“哎哟,很痛,想针扎一样,唐夭,你快帮我看看,是不是我的脚怎么了。”

唐寄年立刻给他盖上被子,冷哼一声,“顾少,我帮你叫医生吧,唐夭不懂这些。”

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
唐夭没给唐寄年好脸色,起身检查顾南桥的双腿。

她的动作小心翼翼,似乎面对的不是一双腿,而是一双绝世珍宝。

唐寄年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疯狂蹂躏,痛得他差点窒息。

愤怒地看向顾南桥,对方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。

唐寄年更恼怒,不过他知道不能发作,这样换来的是唐夭的厌恶。

好一会,平复心情后,唐寄年微笑开口,“唐夭,我有事想跟你谈,跟我出去。”

“有什么你在这里说吧。”

唐夭头都不抬,拿起桌上的苹果开始削皮。

“这里有外人。”

唐寄年找借口。

唐夭看了顾南桥一眼,嘴角上扬,“顾少不是外人,有哪个外人能够不要命救我,就算有我也不会再把他当成外人。”

这话不仅唐寄年愣住,顾南桥也呆了。

激动地看着唐夭,顾南桥举手保证,“相信我,以后我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,我一定一定保护好。”

唐寄年嗤笑。

唐夭拧着眉头,侧目看他,“不是说有事谈吗?不说的话就请你离开吧,不要打扰我们。”

唐寄年爆发,冲过去把唐夭拉起来困到墙边,怒声质问,“什么你们,你再说一遍,你跟他是什么关系。”

“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,怎么,不可以吗?”

唐夭鼓起勇气跟他对视,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被他的眼神和情绪影响。

唐寄年捏着她的下巴,被顾南桥打断。

顾南桥冷声警告,“唐先生,如果你在不放手,我不介意和叶南洲一起对付唐家,到时候京城再无唐家,你信不信。”

唐寄年无奈松手,他可以为自己的事情意气用事,但不能赔上整个家族。

痛苦地看了唐夭一眼,终于问出心里的猜想,“你们在一起了?”

唐夭顿了顿,轻声应一声,“嗯。”

唐寄年哈哈大笑起来,冲唐夭咆哮,“就以为他救了你,所以你答应跟他在一起。唐夭,这种苦肉计你还相信,你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吗?”

“对,就因为他救了我,怎么了?我不仅和他在一起,我还要嫁给他。所以,唐寄年,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。”

唐夭几乎是吼出来的,吼完之后继续削苹果,没有再看唐寄年一眼。

甚至于唐寄年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,直到顾南桥叹气提醒,“再削下去,就剩苹果的心了。”

唐夭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削皮,是在削苹果。

手里的苹果差点被她给削没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唐夭低着头。

这声对不起包含了很多。

顾南桥苦笑,“我想趁火打劫,唐夭,如果我现在跟你求婚,你会答应吗?”

他知道唐夭刚才的话多少是为了让唐寄年不再骚扰她,但顾南桥想趁人之危一次。

看着唐夭低头不作声,顾南桥不死心又问一次,“如果嫁给我就可以摆脱唐寄年,你愿意吗?”

唐夭抬起头,满含泪花地看着他,“这对你不公平。”

顾南桥凄凉一笑,“那倒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,你对他没有那层意思,我看得出来。既然这样,我喜欢你,做你的挡箭牌又如何呢?”

唐夭哽咽,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就这样,两人谈成了婚姻这桩本应该慎重的事。

隔天清晨,温旎从唐夭口中得知这件事时,吓了一跳。

不可思议地看了唐夭好久好久,直到对方苦涩一笑,猜到了什么。

温旎拉起唐夭的手,低声劝,“趁事情还没传出去,你赶紧跟他解释清楚,这婚我们不能结。”

唐夭摇头,“我想了一个晚上了,也想通了。温旎,我没有多少时间了,对吧,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嫁一次再离开呢?”

这话,温旎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除了心疼唐夭之外,还是心疼。

唐寄年是第一个收到唐夭和顾南桥结婚的消息,时间定在下个星期天。

那一天他拒绝了所有人的探望,把自己关在病房里,盯着天花板一整天。

从那天之后,唐寄年没再去找唐夭,不过却安排人重新整合了画展,并且私下给投资人一大笔钱作为酬劳。

新娘子倒是很开心,每天和温旎一起逛街买买买,付了钱直接让工作人员送到家里去。

而这个家也是顾南桥给她新买的别墅,距离温旎家只相隔一条街。

日子似乎按照唐夭期待的去发展,她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,如果能够恢复健康,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任何奢求了。

每每有这样的念头,唐夭立刻掐断,害怕老天收回她即将结婚的恩赐。

夜来临,明天就是婚礼,是她出嫁的日子。

唐夭从酒吧摇摇晃晃走出来,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便走过去。

拍了拍车窗,唐夭喊道,“送我回家,快点。”

车内的唐寄年听到声音,打开车窗看到唐夭,眼里立刻亮了。

他打开门,等人上车后凑上去,“美女,投怀送抱这种事,可不好哦。不过,哥今天心情不好,愿意让你任性一次。”

唐夭呵呵笑,报了个家里的地址,“告诉你,明天我就结婚了,你知道吗?有个人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,这种安全感真没法形容。”

“呵,巧了不是?我的心上人明天也结婚了,我跟你说。老天真会开玩笑,它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,让我一直不敢表白,你说说,你说说爱一个人却不能和她在一起,还要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,得多痛苦。”

“对,痛苦,痛苦就喝酒。”

唐夭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人是唐寄年,唐寄年也不知道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最后目光碰撞,嘴唇贴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