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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理对上裴清沉默中透着愠怒的眼眸,一瞬间像是梗住了。
而后他什么都没说,拿好盒子怎么来的,就怎么回去了。
方梨小心翼翼看着裴清,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裴清顿了一下,看她小心的样子,又补充,“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这样,想说什么就说,我不会怪你的。”
但对于刚才的事,他还是什么都没解释。
拍卖会结束后,方梨看到他朝后面看了一眼。
至于是不是在看傅亦祯,她也不知道。
不过她总觉得这两人中间,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游轮在拍卖会开始时就出海了,这是规矩,它会在海上转一圈,明天早上才会停回港口。
所以船上的宾客,今天晚上都要留在游轮上过夜。
主办方贴心地安排好了包厢。
裴清跟方梨也分到了,但是两间房,中间还隔着几十米。
方梨接受度良好。
裴清不放心她一个人,叮嘱她晚上不要随便开门,也最好不要出去,等到明天他找过来再说,说了一大堆。
方梨走着走着突然停住,目光灼灼地看他,“你那么放心不下,那跟我一间房不就好了?”
“都结婚了不会还在意这个吧。”
裴清轻轻咳了一下,耳尖悄悄地红了,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”
“我怕……忍不住。”他移开目光,“你现在比较危险。”
方梨本来是想逗一下他,她怀孕后,裴清太紧绷了,老这么绷着她怕出事,结果没想到裴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
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,脸霎时红了,“你,你居然说这种话!混蛋,你自己睡去吧!”
说完她就跑走了。
裴清想追上去,但是中途被一个打翻了东西的人拦住,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跑走了。
方梨跑到另一边的甲板上。
夜色微凉,吹过脸颊的风带着咸咸的海水气息。
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,脸还跟刚烧的水一样滚烫,好不容易冷静下来,又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。
四周一个人也没有,只有空着的包厢。
方梨看着心里打起鼓来,脚下一动,想原路返回时,回头碰到一个侍应生。
刚打了个照面,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就拿出一个喷雾来,对着她轻轻喷了一下。
方梨顿时感觉头晕目眩。
她软趴趴地倒下,侍应生眼疾手快把人抓稳,擦了一下紧张出来的冷汗,把人拖进一个房间。
很快,侍应生就去找了助理。
得知事情已经办妥,后者把剩下的钱给了他,是一张卡,“卡没有密码,里面是剩下的五十万,拿完钱,你可以走了。”
侍应生一听眼睛都亮了,拿了卡就离开了。
助理转头去找了傅亦祯,附耳过去把事情告诉他。
半响,傅亦祯在宴会中突然起身,“失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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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总您要去哪?”
“咱们这把还没正式开玩儿呢,大富翁呢,赢这么多筹码您都不要了?”
傅亦祯没有回头,默认把赢来的筹码全部给了跟自己不相干的人。
他来到方梨所在的包厢。
刚准备推门进去,就看到冷脸找来的裴清。
“方梨是不是被你带走了?”他冷冷问道。
傅亦祯顿了一下,没有拧开门把手,唇角微勾缓缓转过身来,“这话怎么说起呢,小狸花不是跟着你吗?”
“小狸花?”
“是我们小时候起的昵称。”傅亦祯温和地解释道。
裴清盯着这个嘴角含笑的人,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。
从第一次见面,他就知道傅亦祯不是好人,或许这么解释不对,他们这个圈子本来就没有几个手上干净的。
可傅亦祯不一样。
他是连那些手上不干净的,都会感到胆寒的人。
而这样的人对方梨虎视眈眈,裴清怎么可能不担心,所以他一直在防着傅亦祯,可是没想到这次慈善晚宴又被他钻了空子。
裴清深吸一口气,猛然上前两步,抓住他的衣领,“你要是真的喜欢她,就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。”
“我们的事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,有什么,你冲我来。”
傅亦祯举手示意保镖不用上前。
“冲你来。”他重复裴清刚才说过的话,话语在舌尖绕了一圈,莫名勾勒出几分危险蛊惑,“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冲你来?”
“我跟方梨小时候就认识,按先来后到,我才是先来的那个,而你不过是个小偷。”
傅亦祯眼底的晦暗几乎要化成雾,现在没有别人在这。
他彻底不装了。
两个男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,无声中硝烟四起。
远处海浪翻滚,这一刻成了真实的写照。
裴清拳头捏得嘎吱作响,突然给了他一拳,这一拳力气用的很重。
傅亦祯踉跄几步。
保镖瞬间冲上去,控制裴清。
裴清被他们中间的几个人打伤,但是也同样伤了回去,拳拳到肉,用的就是一个以伤换伤。
“方梨!”他冲包厢里面大声喊道。
裴清不知道方梨是不是真在里面,他只是凭着一个感觉,还有执拗。
不在自然最好,可她要是真的在。
裴清无法想象自己什么都不做,就这么走了的后果,也不敢去想,哪怕只是万一的可能,他也不会拿她去赌。
此时包厢里的大床上。
被迷晕过去的方梨,隐隐约约听见似乎谁在叫自己名字。
她想睁开眼,却恍惚间听见门被打开,然后一个人走到面前,开始解她的衣服。
方梨怎么也睁不开眼,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那人微微一愣。
随后动作停了,过了一会儿,方梨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擦了擦她眼角,“别哭,我什么都不做。”
很快,傅亦祯就从包厢出来了。
裴清甩开了那些保镖,上前又给了他一拳,“趁人之危的小人。”
他急切地推开包厢的门,去把床上的方梨捞了起来。
傅亦祯阴鸷地看去,却也没有计较,反正他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。
最后看了里面的男女一眼,他离开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