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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让顾淮景性格如此呢。
他在别的方面对她那么好,她当然也不会抓着这一点斤斤计较。
“检查结果出来了吗?宝宝怎么样。”陆薄年转移话题。
梁晚笑着告诉他:“宝宝没事,刚刚医生问了一下我的情况,也没见红,只是肚子有点疼,可能是情绪过激导致的,医生让我回家静养,最近不要有剧烈的运动,然后再吃一点安胎药就可以了。”
“那这几天你就乖乖待在家,不要跟着你姐姐乱跑。”陆薄年和她并肩往外走,路过梁今的时候,他看了她一眼,眼中满是深意。
梁晚就像是一根绳索,一头被他紧紧握在手上,另一头拴着梁今。
梁晚越是粘他,离了他活不下去,这根绳也就绑的越紧。
“姐,你是跟我们一起回去,还是上去陪乐乐?”梁晚转头问她。
梁今来医院本来就是为了看孩子,当然是选后者。
她躲陆薄年都来不及。
“那我们就先回去啦,等你看完孩子以后,记得打车回家,不要坐公交车了,公交车要等好久,而且那么多人,太挤了。”梁晚又是一阵细细叮嘱。
等待会上车以后她就把手机里面的零钱转给姐姐,钱不多,但也够姐姐打一个月的车了。
梁今目送他们两个离开,直到电梯门关上,她这才走楼梯上楼,去看乐乐。
“妈妈,今天你怎么来的这么晚?”乐乐一看见她就扑了过来。
他抱妈妈抱的很紧,“刚刚我听见病房外面有人在吵架,其中有个人的声音好像妈妈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“没有,妈妈现在才过来。”梁今撒了个善意的谎言。
她不想让孩子为自己担心。
“不是有人欺负妈妈就好。”乐乐松了一口气。
他抬起头,认认真真的说道:“我要快快长大,等我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好妈妈,谁要是敢来欺负妈妈,那我一拳一个!”
他挥了挥小拳头。
梁今欣慰中夹杂着心酸,乐乐很懂事。
可是像他现在这个年纪,应该无忧无虑的玩耍才对,而不是小小年纪就想着保护好妈妈。
“宝贝,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梁今把孩子抱到自己腿上,一边哄他一边问话。
乐乐摇摇头,“没有,护士姐姐给我换了新药,新药的效果比之前好多了。”
面对孩子,梁今仍然是笑着的,可是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勉强。
之前因为经济缘故,乐乐用的是国产药,虽然有效果,可是效果远远比不上进口原研药,而且还有一些副作用。
在医院里,钱比什么都重要。
正想着,她的手机铃声响了,是家政中介打过来的。
梁今急忙接听:“刘姐。”
“小梁啊,姐知道你缺钱,所以一有好活就想到你了,你现在有没有空?市中春江小区缺一个保洁,150平,家里有两只猫一只狗,日常清洁加上喂宠物遛狗,时薪80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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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空的,我现在就过去。”梁今急忙答应下来。
他们这边的钟点工行情普遍在时薪50,这家给到80,妥妥的高工资。
去这一趟就能够赚到小三百,这么好的机会,梁今当然不可能拒绝。
刘姐乐呵呵的应下,“那我把具体楼号发给你,他们家是密码锁,可以远程开门,你直接过去就行,这家可有钱了,对钟点工的要求就是眼里有活,细致,手脚干净,你要是这次干的好,说不定以后还能长期合作呢。”
长期合作!
梁今放下手机,转头给了儿子一个拥抱,“对不起,宝贝,妈妈本来想多陪陪你,但是刘阿姨给妈妈打电话,妈妈现在要去工作了。”
她当然想多陪陪儿子。
可是陪儿子就没有办法赚钱,没有钱儿子就没有医药费。
到时候空有妈妈的陪伴有什么用?
“妈妈,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,应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。”乐乐握住她的手,“妈妈赚的钱都给乐乐交医药费了,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。”
梁今心里暖洋洋的。
至少,儿子很理解她。
临走之前她又给儿子削好了苹果,然后打车去了春江小区工作。
陆薄年这边。
他开车把梁晚送到家门口,但自己没有要下车的意思。
“淮景,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?”梁晚解开安全带,转头看着他,“这几天你好像特别忙,也别太累了,钱够花就好。”
她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女人,一味要求男人赚钱,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。
有这么大的别墅住着,放在之前,这是她想也不敢想的生活。
“等孩子出生以后,咱们两个所有的经历都要围绕着孩子,现在我想要和你多过点二人世界,淮景,我爱的是你这个人,而不是冷冰冰的银行卡数字,你这么累,我会心疼你的。”
梁晚字字句句说的都是心里话。
他们两个同居的这段时间,陆薄年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在书房里面睡的。
刚开始她心里还犯嘀咕,过去送了好几次汤,每次推开门他都伏案在忙,她真是又心疼又感动。
“我如果不多赚一点钱,怎么能养得起你和孩子,还有你的姐姐。”陆薄年停顿片刻,“你前前后后给了她也有几十万,还是不够,她甚至还惦记要把咱们家的房子拿去抵押。”
“不是的,这个是我提的,不是姐姐要求的,姐姐真的很难,我想尽力帮帮她,要不然,乐乐真的会死的。”梁晚急忙解释。
她又不是嫌家里的钱太多,非要往外散财。
实在是乐乐的情况紧急。
说句难听点的话,就算姐姐要用一辈子来还钱,那无非就是还的慢一点,可她要是不帮忙,等待乐乐的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她们是亲生姐妹,她做不到这么冷血无情。
“你知道乐乐的爸爸是谁吗?”陆薄年想试探一下她知不知道当年的内情。
梁晚摇摇头,她不是不愿意说,而是真的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