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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今的状态很不好。
她亲妹妹死了,她浑浑噩噩。
她睡觉能梦见梁晚。
梁晚说她好疼好疼……
梁今是半夜被惊醒的,还不等她有所反应,有人就先她一步将灯给打开。
顿时间,房间被橘黄色的灯光填满。
她看到陆薄年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她面前。
乐乐现在在医院,本来她是想去医院的。
但是,陆薄年却说:“你状态不好就别过去了。医院那边有我妈,还有专业的团队。”
梁今没去,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不想让乐乐看到她糟糕的模样。
她留在陆薄年的别墅里,没想到,她的状况糟糕成这个样子。
“需要我帮你叫沈池过来吗?”
陆薄年很耐心的问她。
梁今现在这样太糟糕了,自葬礼出现那样的状况后,陆薄年就担心她自己跟自己过不去,到最后积压在心里,就郁结成病。
“叫沈池过来开导我吗?”梁今苦涩的笑出声。
沈池是医生,还是全能的。
大部分的医生都能进行心理疏导。
她没有病,她只是太难过了。
那可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妹妹啊。
陆薄年给梁今倒了一杯水,“我不是说你有病,我是怕你把自己给憋坏。梁今,梁晚的事情我……”
当初陆薄年以顾淮景的身份去接近梁晚,就是想报复梁今。
他当时也没有考虑全面。
后边自己出事,梁晚一步步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,这是他的意料之外。可是当梁晚失控做出那些事后,他就已经跟梁晚说的很清楚。
梁晚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他,包括他给的物质也有很多。
只是没想到,梁晚还是一条路走到黑。
梁今知道这也不能怪陆薄年,人生在世,每个人的立场不同,想法不同。
她只是很难受梁晚的离去。
如果梁晚没有死,那她可以另外找一个,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。就算不找,她一个人也可以独美。
可是现在看来……
梁今拒绝跟陆薄年接触,“你不要再在我身边了。陆薄年,我已经跟你说的那么清楚了,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。不管你做什么,你都没有办法再打动我了。”
这是真话。
她已经下定决心了。
梁今下定决心的事,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。
就像当初她拿了四百万,答应陆母永远都不再出现在陆薄年身边的那种决心。
“一定要这样吗?梁今,我们还有孩子。如果我不知道,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算了,可我现在知道了,你觉得,我能放你走吗?”
陆薄年握住梁今的手,几乎是在颤抖。
他的嗓子好似被异物给卡住了般,声音是那么的嘶哑。
梁今也很难受。
她也不想跟陆薄年分开,可是梁晚的死,他们已经形成了一道无法跨过去的鸿沟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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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能遗忘掉梁晚的死呢?
梁今哭着摇头,“我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切。”
梁晚被烧成了焦尸,这一切本不应该梁晚去承受。
如果她不认识陆薄年,如果她不跟陆薄年在一起……
“梁今,有些事情不是这样算的。”
陆薄年抓住梁今的双肩,“你和梁晚打电话的内容我都听到了。梁今,梁晚是希望你好好的过日子。我们要向前看。”
陆薄年并没有认为自己没有问题,但是,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,他们也已经往前看。
他们已经厚葬梁晚了。
是,陆薄年这话说的是没有错,可梁今如何能忘怀呢?
她摇摇头,“陆薄年,我忘不掉。我只要一想起梁晚,我就能想到你对她的故意接近。我知道这不能怪你,但我就是忘不掉。因为所有的责任都是我……”
“人死不能复生。那你说,乐乐要怎么办?”
“梁今,难道你要让乐乐继续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面吗?”
陆薄年的话,一字一句砸进梁今的内心。
她没有忘记梁晚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给她打那通电话,告诉她要她跟陆薄年好好的在一起。
包括陆薄年也在劝她,乐乐都还在医院里面。
还有陆母也已经不再阻拦他们了。
梁今深呼吸,“我觉得乐乐跟着你挺好,不管我们的关系怎么样,你还是乐乐的爸爸。而我,还是乐乐的妈妈,这点永远都无法改变。”
梁今这话没有说错,甚至到现在,梁今还是没有跨过心中的那道坎。
不过没有关系。
梁今需要的是时间,没有人再阻拦他们,他会让梁今慢慢的走出来,他们一家三口会好好的生活在一起。
“你好好休息,你不想看到我,那我就出去。梁今,你不要把所有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,真要有问题的话,那是我的问题,是我主动接近梁晚,给梁晚营造出一种错觉。”陆薄年低哑的开口,他并不希望梁今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。
但这件事也不能怪陆薄年,梁今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我们不要在这里互相推卸责任了。明天一早我要去看乐乐。”
她是乐乐的母亲,她不能把乐乐一个人留在医院。
陆薄年握住她的手,“明天我们一起过去。”
陆薄年是乐乐的父亲,他要过去,她也不能说什么。
不过陆母把乐乐照看的很好,乐乐看到她来,是那么的高兴,“妈妈。”
梁今的到来,陆母下意识的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。
她给了陆薄年一个眼神,两人离开病房。
陆母和陆薄年来到走廊外,“你好好开导她,到时候我也给她赔礼道歉。为了孩子,还有她那么爱你,她会跟你在一起的。”
陆母和乐乐相处之中才意识到,原来乐乐这个孩子这么懂事听话,还乖巧。
亏她还不想认,还故意给他们的亲子鉴定造假,还有梁今的好,回想起当初所做的一切,陆母就觉得自己很不应该。
她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,以至于现在变成这样。
陆薄年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。
彼时,遥远的海外的病房里。
一个浑身包扎着纱布,看不出男女的人躺在病床上。
她现在浑身不能动,她只能转动着眼珠。